温州三医改称人民医院,可我从小叫习惯了,改不了,常对人说:我妻子在三医工作;带我妈到三医看病,云云。我不忌讳医院和看病的事,人吃五谷杂粮长大,难免会生病。我只想说,我家与三医有缘。
我的出生地在三医附近的大同巷,从小没少生病,父母就近带我到三医找大夫。父母及兄弟们偶有小恙,也都到三医看病。因而,家人认识了这里的
我母亲是位虔诚的基督徒。40年前,母亲脖颈上长了个瘤,寝食难安。一教内邻居把母亲带到教堂,向上帝倾诉苦难,祈求帮助。三个月后,母亲到三医复检,肿瘤居然神奇地消失了。从此,她对基督笃信不疑,也对这所百年前创办的教会医院好感有加。三医是母亲的福地。
12年前,家父因肝硬化引发腹腔大出血入住三医,其时吐血不止,危在旦夕。院方几次发出病危通知书。当时的情况是,如果上手术台,父亲年事已高,极有可能下不来。后来多亏了郑亮医师,通过介入治疗,用内窥镜方法夹住了喷血的胃动脉,挽救了父亲的生命。故尔三医又是父亲的再生之所。
几年前,我因腰椎间盘突出住进三医骨科。因妻子在三医任职,住院期间,院领导来病房看望我,令我惊喜又感动。据说三医有良好传统,倘有本院家属住院的,院领导都会专程前来慰问,使我对三医管理层人性化的温情与关爱增添了无限好感。前不久,我腰扭伤,到医院推拿科找
妻子在三医工作30年了。在这30年里,我与她相识、相恋,结婚、生子,到如今相敬如宾、相依为命。1983年,她从学校毕业分配到三医。恋爱期间,我隔几天甚至每天都要到三医看望她。当时她住在医院最靠西的三楼宿舍,楼梯为木质结构,走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,我的心也随之嘣嘣直跳。那是美好青春的悸动,轻盈欢快的小溪,激动与喜悦的反响,每人那个时段都会有的特殊经历。
由于妻子工作于三医产科,我俩的住处又在几巷之隔、百米之内,宝贝儿子自然产于三医。记得那天晚上,夫妇俩在家观看电视剧《红楼梦》,身怀六甲的妻子突喊肚子痛,我知道要生产了,急送她到三医产科。几小时后,一个新生命呱呱落地。我一看,儿子眼眯一条缝,大嘴阔脸,脸蛋红如彤云。
光阴似箭,一不经意间,儿子长大了,上学了。先是四幼,后是建设小学与六中,离三医都不远。儿子放学后,先到三医等妈妈下班,科同事周阿婆会主动为儿子报听写。作业完成后,儿子就驾着滑轮,在产科楼下大理石地面上飞翔,象一只快乐的小鸟,无忧无虑。那是儿子歌谣般的少年时代。
30年间,我隔三差五要到三医,因为我的线在那里,挣脱不了,也愿意被其束缚。哪怕出差或旅游,身在外,心还在三医,心里怀想着,我家这位三医技师最近工作忙吗?病人多吗?还担心家里的煤气阀关了吗、门窗关好了吗?年末时分盗贼多,房门反锁了吗?看似惦记身外之物,实为关心心上之人。长期生活过来,我夫妻俩的命运已然紧紧相连,荣之俱荣,损之俱损,若有差池,影响家庭幸福指数。夫妻俩和谐相处,亲密共存,于身体、精神、家庭、子女及至整个社会,有百利而无一弊,对创建和谐三医,也有裨益。
由此说来,我与三医之缘,今生今世无法分离。笃信三医能始终秉承“崇德崇新、至精至诚”的院训,越办越红火。因为,它的好,妻子好,我也好,家就好,国更好。国与家、单位与职工及家庭命运本来就密不可分。(温州市作家协会 蓝湖)